September 21, 2010

on the way



在台北念書剛滿兩年,常常因為家裡的事或是樂團的事而時常來回奔波,最多紀錄是一個月回家三次,而最快紀錄是回高雄不到20小時又回台北,最猛則是因為樂團巡迴三天坐客運跑北中南,要是客運可以累積里程,那我應該可以坐副駕駛座了。

在這樣的因素之下,以致於有很多的時間都是在公路以及鐵路上渡過,70到120公里的時數看著經過身旁的場景稍縱即逝。我沒有一次把車窗窗簾拉起來過,僅管天氣惡劣、僅管景色無趣、僅管因舟車勞頓而精神不濟,還是保持開啓的狀態,不讓接下來任何可能映入眼簾的畫面有一點遮蔽,不管美醜好壞。

算是一種剎那的迷戀,執著於一個瞬間、一個感覺,喜歡呼嘯而過的青綠稻田,喜歡灰暗冒著煙的工廠,但不一定樂於身在其中。幻想自己在拍攝一部還沒有結局的公路電影,迎接我的是心中的美好未來,讓不堪與苦澀隨風飄去,雖然因為這樣的勞碌奔波而感到倦怠,卻也在過程中被洗鍊、救贖。在每一段路途當中,很自我,也不那麼自我,與獨處時完全的投入在自己的情緒中不同的是,在車上還是會顧慮到其他乘客的感受而故作端正的坐在自己位置上,算是一種很特別的“半開放式狀態“。

從宿舍搬出去之後開始騎腳踏車上學,最喜歡的時間也是晚上沒課時,趁天還沒黑之前在回家的路上四處騎車蹓躂的私人時間,我會戴上耳機聽廣播或是按隨機播放,期望有那樣的巧合在對的地點、對的時間,耳邊會聽到的是對的音樂,那種興奮跟期待就像是小時候的戳戳樂,沒什麼價值,但驚喜連連。我會想起國中每天騎腳踏車回家的時光、高一時每天坐公車回家的時光、高三時每天騎機車回家的時光,在那段時間裡我會忘記老師打在手心上的疼痛,同學的訕笑辱罵,考試不及格,女友的離開。

有時候覺得目的地其實不是我真正在乎的,這一路上所感受到的種種才是完完全全影響我的原因,去哪裡根本不是重點。

出國也罷,到現在還沒有認真想過要去哪裡念書,可是卻已經有相當大的體悟跟準備好的決心,亦步亦趨的前進著,心中只想著要離開這裡去另一個地方開拓視野,什麼都再說吧,上路才是重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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爵士梁今天分享的東西很屌,
Soundwalk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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